悠悠若辰

[安历]如何假装一个内侍 3

03


PS:弘时是老三,弘相是允塘的儿子。


徐安有阵子没去看师父了。

这天抽了个空,带着前些日子从宫外带回来的好酒,去了师父的住所。

师父姓李,住得挺偏,完全不像是敬事房大太监的住所。

徐安站在荒凉的院门口敲了敲门

[师父,徒儿来看您了。]

[师父?]

见没有回音,推门进了院子。

一块石子破空而至,徐安侧身让过,石子在地上砸出个小坑。而后,更多的石子袭来。

徐安抱着酒坛左闪右避,被石子追得上窜下跳。

[老头!差不多得了,你的酒还要不要!?]

[要,当然要了。]

一个穿着首领太监服饰的瘦老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,挥掌冲着徐安去了,三两招抢过酒坛,顺便把徐安摔了出去。

瘦老头头发花白,急吼吼掀了封泥

[唉呀,封家的十里陈,算你小子有良心。]

徐安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,拍了拍身上的土

[能不能别每次都这样,这酒要是打了呢。]

[要是打了,说明你功夫不到家。你可些时日没来了。]

[上次师父教的心法徒儿已经练熟了。这几日四阿哥受了罚,实在没法出来。]

[哦,那两个阿哥打架的事儿。不过他受罚,关你什么事?]

老头喝了口酒

[他不知道怎地觉得有人欺负我,看我看得紧。]

老头笑了起来,拿手指点点徐安

[欺负你?哈哈,谁敢欺负你啊。这个四阿哥还真有意思。听说,他和三阿哥打起来是因为你。]

徐安冲天翻了个白眼

[怎么,可是说错了?别成天一幅苦大仇深的样子,都不像个少年人。]

[那是因为师父照拂。您是知道的。]

[知道知道。可日子还是要过下去,你再这样,仇没报先把自己憋出病来。]

[多谢师父关心。]徐安垂着眼没什么表情,[哦,师父……]

没等他说完,就挨了一下。

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头的酒已经喝完了,随手折了根树枝当剑拿着比划。

[师父!您能听我说完吗?]

[这都躲不开。上次教你的心法可是背熟了?为师看看你有没有偷懒啊。]

说罢,便是一通攻击。徐安有些狼狈地躲闪,一个闪身抓住了树枝,老头抽了一下没抽回来,呵呵笑着

[不错,下盘要稳,出手要准。但是……]

树枝贯上了内力轻轻一抬把徐安甩了出去。

徐安在空中鹞子翻身落了地,手臂被振得发麻,掌心里好大一道血痕

[不要随便抓别人的兵器。]

[师父,四阿哥见了我身上的伤非说我是被人欺负了。您能别用那个抽我了吗?]

老太监抖了下树枝

[怎么他瞧见你伤了?脱你衣服了?]

[啊?]

[传言是真的?]

[什么传言?]

老头摸着下巴打量徐安

他虽然长得特别好,可眉目间的硬朗早早显现,周身的气质又冷又锋利。

不像是个以色侍君的……

[师父?]

[咳,换你来进攻。]

徐安握紧拳头冲了上去。


徐安还是住在以前伴读时所住的院子。

这里离宏历的住处只隔两道墙,偏僻又安静。只不过现在只有他一个,没有以前那些个伺侯的人了。

徐安翻墙进了屋,打了水,脱掉满是泥和汗的衣服,快速洗了个澡,然后对着满身伤叹气

这下可好了,要怎么跟宏历圆过去。

想起上次宏历抱着他哭就头大,唉。

又看着破布一样的衣服暗暗地寻思,下次出宫还是买些粗布的衣服吧,要不然这点月银都不够买衣服的……

然后把上次宏历塞给他的伤药涂了一遍,想着一会儿见着四阿哥也能有个说法。

结果刚到阿哥住所门口,就见一群人围在门外

[怎么了?]

要和他换班的小路子赶快跑过来耳语

四阿哥好像是下午被皇上骂了,正在房里发脾气。

徐安看了看周围拿期盼眼神看他的人,合着都等着他来灭火呢

他无奈地摇摇头,上前敲门

[主子?]

没人应,推开门,迎头飞来一只软枕。

徐安抬手抓住

还知道拿软的东西砸人,气应该消得差不多了。

宏历见他接住软枕,扭过头去不吭声。

徐安进了门,地上桌上一片狼藉。

这火发得,有点大

他挥了挥手,门外进来一串人,迅速把屋子收拾好,退了出去然后从外面关上门。

[出什么事了?发这么大火。]

宏历转过头来,圆圆的大眼睛里红红的,啜着水花,冲徐安伸手。

徐安走过去,被他一把拉住

[他们冤枉我。]

[他们?谁,宏时吗?]

想起宏历和宏时打得那一架,准有后续

[嗯,还有宏昼。]

老三老五合伙啊

[父皇还听信了他们……]

这个……

[说我窃用先人的办法说成是自己的。]

他吸了吸鼻子,徐安拿起旁边刚刚从地上拾起的书本翻了翻,不出意外看见个红杠杠

[是这篇吗?这里我没学过,你给我讲讲?]

宏历这才抬头。两人来到书桌前,宏历开始给徐安讲解。

徐安本就聪明,虽然少学了很多,好在宏历也讲得不错,很快便能说出自己的见解。而且他在宫外与家人生活多年,比这不能出宫又没有母妃在身边人宏历差不到哪儿去。

毕竟徐大人当年也是精进励志之人。

二人探讨许久,重新温习了一遍,又加之徐安的见解,问题自然迎刃而解。

宏历看着侃侃而谈的徐安,心中有喜也有忧。

当年那个颇具才华的少年,如今……

[怎么了?]

徐安见宏历有些走神

[没什么,谢谢你。]谢谢你能陪着我。

徐安没说什么,站起来收拾好书,叫人传膳

已经很晚了,早过了吃饭的时间,好在阿哥所内有个小厨房,虽不能做饭,能热饭也是好的。

宏历看着饭菜有些不好意思

[本来,今日有鱼,我想着你喜欢吃,就多要一份。可,可我把那份打了……]

[所以这份饭菜是我的?]

宏历瞪他

徐安笑了笑

[你吃吧,本就是你是份例。我回去吃。]

[一起吃吧。你回去,那饭菜都凉了。]

也是,小厨房只有阿哥们能用,他们这些下人是没资格的。

屋里只有他们二人,徐安不客气地坐在一旁开吃。


分吃了一份饭菜,对于半大的小伙子来说,根本不够。

宏历在床上饿得辗转反侧,徐安在外面听见动静,进了内屋

[主子?]

没等宏历答话,肚子先替他答了。咕噜地好大一声。

徐安了然地笑了一下,拿起旁边的衣服递给宏历。二人就着夜色出了院子。


当年宏历刚从圆明园接回来,宫人都欺负他,也是常常吃不饱。

徐安每次进宫都要给他带些好吃的。带得多了就藏在阿哥所边上小花园的假山下。

记得有天徐安带了包松子糖,放了两天,全喂了蚂蚁。


这会儿又来到那个假山下,还是老地方。

徐安从假山洞里摸出个油纸包。里面并没有以前那么些个好吃的,只是几块干饼,和两块深色的东西。

[这是什么?]宏历拿着那块东西问

[红薯。我从御膳房拿的。]

徐安把红薯扔到刚挖的坑里,然后在上面铺了些树枝点了火,又把饼放在火上烤

[你手上的伤,就是……]

也是,掌心里那么大的伤,宏历大概忍了很久才没问

徐安没回答,也没反驳。他只是攥紧了手,转身又拿出个小瓷瓶

[尝尝,封家的十里陈。给师父买酒的时候顺便买的。]

宏历喝了一口,酒很香,又甜又辣,呛得直咳嗽。徐安赶快递给他块饼。

两人分食了几块烤饼,两块红薯和一小瓶陈酿。

宏历喝得脸红扑扑地,直往徐安身上靠

[徐安,我要做皇帝。]

[嗯。]

[我说我要做皇帝。你给点反应啊。]

[做呗。]

[我要是做了皇帝,先给你们徐家平了反,再把宏时给办了!]

[好。]

[真的!我要做皇……唔……]

然后被徐安捂了嘴

[小声点,别把侍卫招来了。]

[徐安,你,你会一直陪着我吧。]

[会。]

嘿嘿~

徐安扶着傻笑的宏历回住所

小四啊,你就这点酒量怎么成



那个,我没准备生日贺文,多更两篇吧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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