悠悠若辰

[凌李]亲吻可以……下

终于到写下了~

PS:画风突变预警


同居生活

 

第二天,在许部长的专车护送下,李熏然顺利地接了凌远回家。

李熏然没和父母住在一起,所说的家,不过是单位大院的宿舍。地方不大,两室一厅。离警局很近,即使中途有什么事,赶回来也方便。

凌远在屋里转了两圈就看完了整个房间结构,在沙发上坐下来,看着李熏然跑来跑去地收拾。

“远哥,你喝水吗?”李熏然一阵风似的跑过来,塞个杯子在凌远手里,然后一阵风似的又跑走。

“我烧了水,一会儿就好。”

李熏然动作并不熟练,显然没有什么经验。

生活,所需要的精力和物品,实在太多了。

凌远并没有太多的行李。只有两件衣服和一个箱子,箱子里全是绘画用品。画架和成套的画笔颜料。随车送来的大包小包,全是秘书拿过来的,而许部长据说是有会要开并没有出现。

各色包装盒的营养品,什么初元奶粉氨基酸,虫草人参罗汉果,还有VC和脑白金!

[真特么敷衍!]

李熏然边收拾边吐槽。这都是别人送的吧,就这么直接拿过来了。

吃过晚饭,李熏然跟着凌远进了浴室,被凌远推到门外:

“我是抑郁症,又不是失心疯。”

 

好吧。其实李熏然有些忐忑,毕竟要照顾另外一个人,他还真没什么经验。好在凌远只是精神状态不大好。

洗完澡,凌远特别乖地坐在地毯上,背靠着李熏然的腿,让他帮忙吹头发,然后睡着了。

初秋的天气温度适宜,主卧的床也够大。两个超过180公分的大男人并没显得局促。就是在搬人上床的时候,李熏然感受了一下成年男人的重量

我远哥虽然很瘦,但还是挺沉的。男人的重量在骨……嗯,骨架是比我宽点

 

一早被闹钟吵醒,李熏然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跑出去买早餐,然后叫醒凌远,咬着包子下了楼,踩着点冲进办公室。

呼,明天把闹钟订得再早一点吧……

中午,从食堂打包了饭菜回家。一进门,发现桌子收拾得很干净,早饭都在冰箱里,貌似只动了豆浆。

“远哥,吃饭了。”李熏然在次卧发现在安画架的凌远

把早上的粥拿出来热好,然后挑着不太油的菜看(一声)着他吃下,才解决掉自己那份。

这几天,凌远呆在家里,除非必要并不说话。到是没再画李熏然,这点让熏然很高兴,他的远哥终于认定他是真的李阿然和李熏然了。

李熏然在混乱中也习惯了每天准备早中晚饭和来回奔波。当然,他目前只有粥煮得还不错。

这天下午,李熏然照例查好菜谱订了外卖。这是南山路那家潮洲菜馆的菜,清淡又可口,凌远头一次吃就很喜欢,难得多吃了几口。

 

战厅和李局开会归来,得知李熏然把人接回了家里,非常震惊。

战厅当天下午就找了李熏然问话

“李熏然,你把凌远接家里去了?”

“是。”

“胡闹!”战厅长拍了桌子

“战叔叔,这是崔部长特批的。”

“少拿崔部长压我!许乐山那个老狐狸,他不想让儿子被我们扣着,又不能带他走,你这上赶着正合了他的意!”

“许部长是许部长,我只知道我在做卧底的时候要不是凌远那么照顾我那么帮我,别说完成任务了,我可能都活不下来!现在他病了,我不过是接他出来照顾他,这有错吗?”

“熏然,这件事情很复杂。这个案子到现在还是疑点重重,凌远作为整个事件的关键人,究竟起着什么作用,我们都不得而知。而且他病太巧……”

“您不会怀疑他是在装病吧!?”

“为了逃脱法律制裁,没有什么不可以!”

“那许部长呢?他连是什么案子都不知道难道会为他的儿子做伪证吗?还有那些医疗记录呢,而且这个案子半个月前就结了!”

战厅长深吸了口气

“你知道这么大的案子,为什么结得那么快?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因为凌远的证词。条理清晰,逻辑缜密,所有的证据都有迹可寻。你不觉得可怕吗?就像一台精密的仪器,每一步都是精心计算过的。据我所知,他的智商至少超过200。这个案子之所以收网如此迅速,就是因为除了陈虎其他主要嫌疑人都死光了。而陈虎到现在都没有找到。”

战厅示意李熏然坐下

“熏然,我认识晏清比认识你爸爸还早。我跟他打了这么多年交道,他的势力有多大我是心里有数的。你觉得,他只有我们抓的这些人吗?他能死得那么干脆?就没有留后手?”

“您是说……”

“凌远知道多少,又说了多少,我们都不知道。只能被他提供的线索牵着鼻子走。他现在又病得那么恰巧。”

“不,不会的。他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
“熏然,你太年轻了,经历的事情还太少,人心险恶。治疗了那么久都没效果,怎么你一去就好多了呢?”

“战叔叔,要是我病了,我也会想见我的心上人。”

“对,还有这件事。那个时候不过为了自保,现在呢?你家里同意吗?”

“不管我是什么身份,不管他有没有病我都喜欢他,跟我家里没关系!”李熏然撇过头

战厅拍拍李熏然的肩膀

“不要感情用事。回去好好想想我说的话。明天上午,放你半天假。技术组过去给你那儿装摄像头。”

“摄像头?!战厅,我还有没有隐私?”李熏然蹭地站起来

“李熏然,我不是争求你意见,我是通知你!现在你可以走了。”

“……是。”

 

到宿舍楼下,电话响了,李熏然犹豫了一下坐在花池旁边接了电话。李局长的怒气隔着电流都能感觉到:

“李熏然!你好大的胆子,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人接回来!反了你了!”

“爸……”

“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?这个案子爸爸也经手了的……”

“爸!我喜欢他!”

“他是个男人!”

“是男人我也喜欢!我不跟您说了。”

李熏然暴躁地挂了电话,并关了机。用手揉了把脸,上了楼。

 

今天是干贝鱼片粥。凌远很给面子地喝掉一整碗,还吃了个小包子。李熏然嚼蜡般地喝了半碗,发现对面的碗空了,又盛了一碗放在凌远面前

“多吃点。”

“吃不下……”

“喝了!”

李熏然吼完才回过神来

“对不起……”他抓着自己的头发懊恼,却发现手心疼

大概是下午时拳头握得太紧了

凌远拉过他的手,轻轻帮他吹了吹伤口,然后帮他贴了个OK贴

李熏然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

“远哥……”他凑过去抱住他的腰,把头埋在他怀里

凌远轻轻搂住他的肩

“嗯。”

“远哥,为什么呀!你明明,你明明这么好,为什么他们要那样说你……”

李熏然把下午战厅找他的事儿跟凌远说了,边说边哭

“我憋屈!他们凭什么这么说!”

“要是他们的猜测,是真的呢?”

李熏然愣住了,连眼泪都忘记擦

“什,什么?”

凌远帮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

“我是说,如果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呢?”

“你也说是如果……”

凌远笑了笑

“我确实没说全。可为什么要说呢?晏叔叔,已经死了呀。”

凌远的手有点凉,李熏然觉得凉意从皮肤一直渗到了心里。他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,锋利的眉眼带着笑,和往常一样好看。

可是很多事,很多话,却不知道如何开口

“远哥……”

“然然,你想知道么?来,亲一下。”凌远点点自己的嘴唇

 

李熏然想起被伏击的前一天,他也是这样,无视他的卧底身份,像对待闹脾气的孩子一样,安慰他,告诉他接下来的计划,跟他要一个吻

 

凌远见李熏然没反应,便凑了过去,想亲他一下。却被推开了

“我不想知道!”

李熏然吼了出来,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

“我什么也不想知道。你也不要告诉任何人。听到了吗?”

凌远收了笑容,带着点疑惑问

“为什么?今天战锋跟你说的,不就是想让你来问我吗?我告诉你,你不就交差了?”

“我不要!”

“然然……”

“我不要这样!”李熏然抓住凌远的手,“我不要这样,利用我们之间的感情,做这种事……以前在清帮没办法,可我真的不是因为这个才喜欢你……”

“我不在乎。不在乎你是不是要利用我,我喜欢你,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,只要我有。”

“不……”

“然然,头一次见你我就在想,这双眼睛可真美,清澈又透亮,还带着点委屈和倔强。明明受了伤,却不向我求救。特别像街角那只黑白花的奶牛猫,让人忍不住想抱抱你。”

李熏然抬起头瞪他

“第二次,你从晏宅后门跑到我窗前的时候,笑得那么灿烂,眼里还带着得逞的狡黠。我就知道,你一定不是他们说的什么孤儿,那里养不出你这样阳光明媚的孩子。”

李熏然心里一惊

“你,你是说,从一开始就知道我……”

“我还知道你是有意接进我的。”

“那,那……”

“是,都是我做的。”

凌远握着熏然的手指,轻轻地捏着

“我本无意介入阿龙阿虎他们争权夺利的事儿,可他们不光把主意打到我身上,还要杀你……”

“杀我?”

“你是我的人,杀了你我就孤立无援了。也不想想我的人,能随便动么。”话里带冰

李熏然不是对危险没有感觉,只是这些事情发展得太诡异。当他想去反抗或是被逼到走头无路的时候,总会峰回路转。他一直觉得大概是自己运气好,现在看来……

“难,难道……”

“不过略施小计而已。”

被公开处死的武哥,突然消失了的温温,混乱中没了踪影的小六子,还有……

他打了个冷战

“所以,都是你。”

“你是我的,我一个人的。”凌远垂着眼帘,低语如呓如幻

 

“龙飞那条线,是你透露给警方的吧?”

[收到你的线报,说实话很惊讶。龙飞走的那条线是晏清的后备线,除了晏清基本没人知道。辛苦了。]

“龙飞,有勇无谋,虽做不成大事却很碍眼。而且他要直接向你下手,必须死。”

“直接?”

“阿武,是龙飞的人。”

李熏然忽然明白了,阿武那么轻易地被查出来,这里面也有阿虎的功劳。

“那陈虎呢?”

“你记不记得,临出发前,他给了我包粉。”

当然记得,止痛,肾上腺素飙升,才活了下来。

“那粉不过是副产品。药比粉贵多了~”

凌远有点得意地抿唇而笑,眼睛里亮晶晶的

“你知道为什么选阿虎的工厂吗?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因为他的那儿,有人体实验。”

李熏然的心,沉了下去

 

“瘾君子,落魄户,拿来抵债的人质,不要命的狂徒……物尽其用,发挥余热。临床反应,记录全都是一手资料……”

凌远说起医学本行,就像站在演讲台上一样,闪闪发光,侃侃而谈

他讲着的那些,是在哪怕最顶尖实验室也见不到的奇景,有些激动地想要和身边人分享

李熏然条件反射地躲开了他的手

 

唱得好好的留声机突然跳了针

 

凌远望着李熏然苍白的脸庞和微微颤抖的身体,默默地收回了伸出去的手。

“没关系,你怕我是应该的。”

他自嘲地笑了笑,眼眸里盛着的光都变成了冰

“我习惯了。大家都怕我,说我持才傲物,心机深重,一不留神就会被算计。还有这双手,也并不干净。”

白皙的,修长的,灵巧的,外科医生的手。

凌远收了神色,握紧了双手,像与周围隔离开来竖起了冰墙。

他冷冰冰地说:

“晏清必须死,这样才能结案。龙飞也得死,一大半的势力才能就地瓦解。陈虎,提供了不少便利才使药品研究能顺利的进行。加上前期帮内争斗让他声誉大减,后期可以牵扯住警方的注意。才能活到现在。”

动机明了。操控全局

望着这个冷酷又有些熟悉的‘冷美人’

咽喉被什么堵住了,胸口又涨又痛,只得慢慢地把压在里面的气吐出来。

然后身体前倾抓住他握到关节发白的手

“对不起。我……确实很害怕。可我更害怕你会在什么地方,做些我知道或不知道的,危险的事。”

“那怎么办?你要看(一声)着我么?还是要判我刑?”带着些奇怪的嘲讽和些微的希冀

“警察叔叔会看着你的,不要做坏事哟。”

脸色依然苍白,身体依然有些颤抖,眼神却是坚定的。

 

是的,无法放下的情感。

是的,从什么时候心痛变成了爱意。

是的,他为满足些许期盼而一往无前,披荆斩棘

前面是什么?

名为爱的果实

摘下它送到心上人的面前

 

冰,碎了

 

 

警察‘叔叔’要看管我多久?

很久,一直。判你无期!

不离开?不退缩?

不离开。不退缩。君若磐石,我如蒲草。

蒲草韧如丝,磐石无转移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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